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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天才中的天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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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自从见识过崔斯特的魔法演示之后,龙迪内心就生出学习魔法的念头。对从小喜爱新奇事物的龙迪来说,掌握魔法的诱惑力,太过难以拒绝。所以他曾向身为治愈系魔法师的爱丽丝请教过,要怎样才能成为一名魔法师。没想到,爱丽丝会送给自己一本魔法书籍。

   “这本魔法概论是我爷爷当初送给我的,里面虽然没有施放魔法的全部过程,但却记录着魔法入门的基本方法。”爱丽丝为龙迪讲解道:“上午收拾房间的时候,刚巧找到,所以拿来送给你。”

   “实在是太感谢了。”龙迪接过薄薄的书籍,欣喜万分。他之前就从提克拉姆口中听说过魔法概论,这本书在大陆上广为流传。虽然价钱不高,但只有在繁华的城市才能买到。

   “只是一本概论而已,就当感谢你的朗姆酒喽。”爱丽丝被龙迪的笑容感染,心情稍微好了一些,“你抽时间看一下,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。”

   “好的。”龙迪视若珍宝的抚摸着略微粗糙的书面。

   “时间不早了,该休息了。”爱丽丝站起身来,半杯朗姆酒已经让她面颊发红,“明早我还要去照看尼菲大婶和蒂丽妹妹。”

   “嗯。”龙迪点了点头,“别再把罗拉尔大叔的离去怪罪到自己身上,你和萨斯爷爷已经尽力了。”

   爱丽丝微微点头,“那么晚安了,龙迪哥哥。”

   “晚安。”目送爱丽丝离开之后,龙迪爬上床铺,迫不及待的翻开魔法概论。

   正如字面意思,寥寥数页的文字,只是大致讲解了魔法的原理,但这足够让龙迪沉迷其中。他一字一句的反复观看,华夏奇幻小说的阅读记忆起了作用,一些特殊的字眼并没有难住龙迪,比如说魔法元素,还有感知能力、精神力等等术语。

   按照概论上所讲,在瓦洛兰大陆,有两种摒除科技单单依靠天分和努力,就能提高自身武力的方法。

   一种是锻炼身体,学习各种高深的武技。很多人走的都是这条道路,其中包括卡尔镇上的猎户。只要你勤加锻炼,不怕吃苦,就能提高各项身体素质。之后如果能拜在高人门下,获得高深武技资源,成为高手不在话下。

   这种方式和小说中常见的炼体有些相似,入门很简单。但是打开门后,眼前就是万丈的高山,想要披荆斩棘登上顶峰,很是艰难。

   第二种方式,就是学习魔法。和炼体相反,魔法的门槛很高。大门就搭建在万丈山巅,想要入门就必须攀爬而上。这其中不但需要努力,更需要天分。如果悟性不高,对魔法元素感应能力不强,即使你每天不吃不喝的努力学习,也无法入门,这也是魔法师数量稀少的重要原因之一。不过一旦入门,以后的道路就会好走很多。当然,所谓的好走,只是和炼体方式相比。其中的凶险和艰难,也是数不胜数。

   两个多小时后,龙迪缓缓合上书籍。按照概论所讲,施放魔法一共需要三步,第一步就是能够感应到天地间的魔法元素,第二步是用精神力去控制住它们,第三步则是掌控魔法元素后,以特有的频率和阵型,引起周围同系元素的共鸣,然后施放出魔法。

   让龙迪有些心寒的是,书上表明,学习魔法的最佳年龄段是五到十岁。这五年是人对魔法元素感应能力最强盛的时候,过了十岁将逐渐消弱,再想学习魔法,难上加难。龙迪穿越而来,除了胸前多了一个搞不懂的纹身外,一切都没有改变。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年龄,已经远远超过最佳的学习时间。

   “试试看。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,这句话一直是龙迪的座右铭。

   按照书上所讲,龙迪脱下袜子,摆出特别的姿势。这个姿势在龙迪的心中可以说是根深蒂固,其在华夏有一个被众人所熟知的名字,五心向天。是一个比较高端的打坐方式,属于内功范畴。双脚心、双手心、头顶百会穴视为头心,总称五心。据说这种姿势能够在最大程度上摒除外界因素的干扰,使心境更静,从而达到与宇宙之气接轨,快速聚气的目的。

   说来简单,做起来可不容易。头心和手心倒还好说,但是双脚心朝上,确实有些难度。好在龙迪是体科出生,从小就一直锻炼,柔韧性很好。开始还有些重心不稳,练了十几分钟后就掌握了技巧。虽然不甚标准,但总体来说已经很不错了。

   姿势摆正之后,龙迪按照书上的方法,缓缓闭上眼睛,呼吸放松,再呼吸再放松。努力摒除自己心中的杂念,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五心之上,感知着周边的空气。几分钟过去,龙迪并没有感应到空气中的魔法元素。但是他并没有着急,如果真那么容易就做到,大陆上的魔法师岂不成了萝卜白菜。

   继续有节奏的呼吸放松,慢慢关闭自己的听觉、嗅觉,仔细感受五心处的气流。大概一个小时之后,龙迪终于进入了一种接近无我的状态,外界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。龙迪感受到了从指尖掠过的微风,拂过脚心的温热,还有一股盘旋在头顶的气流。这种感觉很奇妙,似乎周身的空气变成了一个个单独的生命体。它们有着自己的思想,自己的行为方式。

   龙迪忽然生出一种想和空气交朋友的可笑念头,此时一小股气流汇聚到龙迪的手心之中。龙迪在心中发出问候,而流动的空气仿佛感受到龙迪的善意,开始在其指间内跳舞一般的来回穿梭。

   龙迪慢慢的沉醉在这种无可言说的境界之内,如果此时龙迪衣衫尽去,就会看到他胸前星系般的精美纹身,正随着他的呼吸,闪烁出幽蓝色的神秘光彩。

   随着龙迪和周围空气越加熟悉,他紧闭的双眼,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白色的颗粒,仿佛是被打散的雪花一般。紧接着颗粒越来越多,颜色也在逐渐增加。这些颗粒如同暗夜中的萤火虫,有的缓缓飘动,有的激情四射异常活跃,毫无轨迹可寻。偶尔有一些颗粒会集合一处,如同天空翱翔的鸽群,由少数颗粒领头,在龙迪周身往来游走。当真是赤橙黄绿青蓝紫,聚成彩带当空舞。

   龙迪心里清楚,这些颜色各异的颗粒,就是奇妙的魔法元素。只要能够掌握它们,就有可能施放出他向往不已的魔法。

   “终于看到你们了。”龙迪强行压下内心的激动,刚刚一个气息不稳,面前的颗粒瞬间消失一大半,看来他的感应能力还不是太稳定。

   深吸一口气,龙迪开始尝试着用和空气交朋友的方法,去控制这些魔法元素。但他很快发现,不管如何努力,这些魔法元素都不搭理自己。像是一个个无拘无束的孩子,往哪走在哪停,只听从他们自己的内心。

   试了很久都没有太多成效,不过龙迪也并非毫无所获,虽然无法控制这些魔法元素。但龙迪越发觉得,自己和这些魔法元素之间熟络了很多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的思绪似乎融进了飞腾的流光之中,跟随着魔法元素在天地之间欢快畅游,这种感觉让龙迪着迷。

   直到龙迪感觉头有些昏的时候,才不情愿的睁开双眼。此时窗外已经微亮,眼睛一闭再一睁,一夜已经过去了。一股疲惫之感充斥龙迪全身,他缓缓拖动已经麻木的双腿,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腰肩和脖子几乎同时响起关节摩擦特有的咔咔声。

   “早安,龙迪哥哥。”爱丽丝走进酒吧,虽然带着笑容,但面色很是憔悴,“昨晚睡得还好吗?”

   “说实话,没怎么睡,我一直在感应魔法元素。”龙迪指了指眼睛下方,向爱丽丝示意,“黑眼圈是不是很明显?”

   “还好啦。”爱丽丝说道:“感应魔法元素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成功的,需要个人的天赋和机缘。所以要慢慢来,如果把身体累坏可就不好了。”其实爱丽丝心里觉得,以龙迪这样的年纪,想要学习魔法显然已经太晚了。只是她不想打击龙迪的自信心和积极性,所以话语比较委婉。

   龙迪眉头微微一挑,“爱丽丝,魔法元素是不是五颜六色,会到处乱飞的小颗粒?”他得先确认一下,昨晚上他所感应到的,是不是魔法元素。

   “对啊,你怎么知道?”爱丽丝表情有些诧异。魔法概论上只有感应元素的方法,并没有标明元素的特性和模样。所以按理来说,龙迪是不可能知道的。

   “很简单。”得到肯定答复的龙迪稍稍放心,开心的一笑,“因为昨天晚上,我已经感应到了魔法元素。五彩斑斓的颗粒,活泼而又淘气。”

   “你……你感应到了魔法元素?一个晚上的时间?”爱丽丝美目圆瞪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想当初她再爷爷的亲自指导下,用了整整半个月才感应到魔法元素。即使如此,爷爷还夸她是魔法天才。如果爷爷说的是真心话,那仅用一个晚上就成功感应到元素的龙迪,算是什么?天才中的天才?

   “严格来说,我用了两个小时感应成功。剩余的时间,我在尝试控制这些魔法元素。”龙迪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低声道:“说来挺丢脸的,直到刚才,我依旧没能控制住一颗魔法元素。”

   爱丽丝此时已经完全石化,从感应到用精神力控制住魔法元素,她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。而面前这位,居然想在一夜之间,达到控制元素的程度,真是敢想敢做。尤其是龙迪现在不好意思的表情,让爱丽丝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合适。如果可以的话,她想要对准龙迪那张挂着谦虚表情的帅脸,狠狠的打上一拳。也不怪爱丽丝心生冲动,实在是龙迪的行为和话语,太特么打击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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