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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309】傅寒笙伸手欲抓,却只触碰到她冰凉的衣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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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纪慕白奔了过来,上来就是一记狠拳往傅景渊脸上招呼。

   然而,傅景渊亦不是吃素的,一个翻身便灵活避过。

   只不过,却也给了纪慕白可乘之机,一把将秋也从床上拉下来,然后,拦在自己身后,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势。

   “呵,怪不得敢朝自己下刀,原来,我宝贝是有护花使者啊。”

   傅景渊笑了,眼角眉梢却染上一股阴邪,那模样,宛如一个抓住妻子偷情的丈夫!

   秋也此时早已没有心力去揣摩傅景渊的心思,不管纪慕白冲进来是对是错,她只知道,终于有个人,在她众叛亲离的时候,还能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。

   她好累。

   好累了……

   纪慕白朝她看了一眼,下一秒便脱下自己的黑色外套,将她衣不蔽-体的模样严严实实挡住,这才又转向傅景渊,“没想到,在轮椅上坐了十六年的傅家二少,竟然全都是在做戏!”

   “我也没想到,这几天一直都乖顺的女孩竟然背着我跟别人暗通款曲,宝贝,你瞒得我好苦啊!”傅景渊的目光始终盯在女孩的身上,若排除那略显阴寒的视线,他的话语几乎可用宠溺来形容。

   就像自己养的宠物跟外人亲近,但主人伤心之余,却舍不得责备。

   纪慕白被他一声声的“宝贝”喊得怒火贲张,刚要上前意欲决斗,谁知,却被一只微微颤抖的小手从后面拉住。

   他回头。

   却只看见秋也红着眼眶哽咽,“慕白哥,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?”

   女孩请求的模样太过柔软,让人无法拒绝,纪慕白的拳头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。

   就在这时,随着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整艘船都剧烈摇晃了一下,纪慕白眼疾手快地稳住秋也摇摇晃晃的身子。

   看了一眼壁钟上的时间,便知计划已经开始,的确不宜久留,于是,反握住她的手,选择顺从,“好,我们走!”

   接着,也不去看面色变得铁青的男人,拉着秋也就往外走去。

   身后,傅景渊没有去追,而是接起一个电话。

   那边传来秦诺焦急的声音,“主人,不好了,陆长则和燕北萧派人将我们的船底炸了,现在海水倒灌,最多还能支撑十五分钟!我已派人放艇,您赶快与秋秋离开这里!”

   傅景渊面若寒霜,没有回答便挂了电话。

   早在纪慕白冲进来却没有保镖进来护主,他便想通了所有,纪慕白必然早已事先清理了道路,而且,早已与傅寒笙里应外合。

   但是,此刻,傅景渊却没有显出任何愤怒或是羞恼,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门口的方向转开过,女孩被男人牵着离开的一幕不断在脑海回映。

   那么无情,那么毫无留恋。

   宝贝,是不是你没有一刻曾愿意跟我在一起?

   宝贝,没有关系,我不怪你。但是,我得不到的,别人,也休想得到!

   纪慕白领着秋也左弯右绕,尽量避免与保镖正面对上,越是往外走,越是能感受到船上的动荡不安。

   消过音的枪响连连在耳边回响,人与人肉搏的嘶喊声不绝于耳,路上碰到好几个浑身是血的保镖躺在地上,与死亡做着最后的拉锯战。

   秋也从未想过,自己被救出去,会是以这样血腥的暴力手段。

   但是,她现在脑子迟钝得根本无法思考什么是正与恶,什么是对与错。崩塌的童话世界,眉角隐隐的疼痛,脑海中不断回流的陌生画面,让她一瞬间化作飘零的草芥,在这熟悉又生分的世界孤独浮沉。

   走,走,走。

   她紧随着纪慕白的脚步,却麻木得神游天际,不知今夕何夕。

   倒,倒,倒。

   船体倾斜得愈来愈厉害,她步伐踉踉跄跄,感觉心灵也被抛掷起来,抓不住焦点。

   终于,他们来到了甲板上,纪慕白朝着不远处的一艘白色游轮看了一眼,隐约可见两道颀长肃杀的身影立于船头。

   他又回头看了眼隐隐传出厮杀声音的船舱,没有过多犹豫就决定下来,一把握住女孩的肩膀,郑而重之地嘱咐她,“小也,时间紧迫,我们不能空等救援,一会你只管牢牢抓住我,放心,我会带你安全离开!”

   说完,也不去管秋也听懂几分,拾起一旁的缰绳,在秋也的腰上绑了几圈,最后,打了个牢固的结,然后,就推着一脸木讷的女孩来到了甲板的栏杆处。

   只不过,还不等两人计划展开,身后,忽地响起一道阴寒至极的声音,犹如喷着毒液的蛇,在猎物的脖颈间吐露冰凉的信子。

   “宝贝,我这么爱你,不如,你就永远留下来,作为我们爱情的祭奠可好?”

   秋也呆呆地回过头,只见赤着上身的男人,阴翳微笑着立在船舱口,他的眼神斥满嗜杀的柔情,他的手抬起。

   枪口正对着那朵风中摇曳的娇花。

   “砰――”

   一声枪响划开天边的雾霭,引得海鸥齐飞,惊叫哀鸣。

   下一秒,两具身体双双从栏杆处跌落进深蓝色的大海。

   海水倒灌,那些早已蠢蠢欲动的记忆终于破了个大口子,伴随着侵入口鼻的咸腥海水,汹涌地淹没了秋也的脑海。

   她最后的意识,是男人额头绷出的青筋,与牢牢握着她腰的大手……

   *

   白色游轮急速行驶,划开的水波朝后延伸而去,明明离硝烟已远,海水中,却似乎还飘荡着晕开如水彩画的鲜红。

   女孩极为狼狈,因为胸腔灌进海水而咳得满脸通红,但是,那张曾经红润的唇却白如蜡纸。

   她身上的黑色外套全然湿透,包裹不住两条白生生的腿,撕碎的红色裙摆汲满了水,湿答答地贴着她的大腿,虽不至于春光大泄,但也太容易引人遐想。

   只不过,她显然不在乎自己何等窘迫,只跪在甲板上,一个劲地求医生救命。

   求求你们,救救他,求你们了。

   眼泪鼻涕糊了满脸,她却连擦都不擦一下,但是,男人身上被海水泡发的血迹,她却一点都不耽误,拿着160毫米的小手一遍遍擦拭着。

   可是,她的手那么小,怎么能擦干净呢?直到正反面全都被染成了红色,还是有源源不断的血从那个洞口汩汩流出来。

   “为什么止不住啊……为什么擦不干净……慕白哥……慕白……你睁睁眼,告诉我怎么办才能让它不再淌好不好……”

   随行医生紧急地替男人做着包扎,可是,厚厚的纱布很快又有新鲜的液体渗了出来。

   陆长则也加入了抢救,白色西装沾上了大片的血迹。

   但是,作为一个专业医生,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,子弹恐怕已经伤及内脏,否则,不会经过海水的浸泡后还能流出这么多血!

   船上没有齐全的医疗条件,他们赛跑的,不是医术,而是时间。

   “把航速再加五节!”

   陆长则站起身来,神色严肃地命令下去。

   接着,看向犹如魔障一般始终拉着纪慕白絮絮自语的女孩,金丝框眼镜下面掠过一丝叹息。他想了想,还是蹲到她身边,“不要怕,纪公子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
   其实,他是医生,最不该给病人家属虚假的期待,但是,面对这样的秋也,他第一次有失医德。

   而他的安慰却像是一针镇定剂,将秋也内心杂乱成野马的心绪抚平,她睁着泪水涟涟的杏眼,小心谨慎地看着他,“真……真的吗?”

   “嗯,真的。”

   他又违心了,但是,既然已经开了头,便说到底吧。

   “我们很快就会靠岸,救护车已经等在那里了,你放心。”

   秋也的印象中,陆长则一向是行事稳重之人,有他的保证,果真安定了下来,她紧紧抓着纪慕白的手,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。

   慕白哥,再坚持一会,就一会……

   可是,她不是傻子,她能感受到纪慕白的体温在渐渐下降。

   她恐慌,却必须要麻木自己……

   游轮靠岸,保镖们按照陆长则的指导,小心地将纪慕白转移到担架上,接着,便迅速往救护车上赶。

   秋也追在后面,她的步伐跟不上身强体壮的保镖,一路跌跌撞撞。但是,视线却一直追随着担架上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男人。

   其他人,其他事物,再也没有一个能入她的眼。

   她只知道,纪慕白现在不能没有她,而她,也只有时刻看到他,才能安心。

   然而,就在她快要追上的时候,却忽然撞上一堵肉墙。

   男人的胸膛坚硬、宽阔,像是石头砌成,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曾让秋也一度自卑,感觉自己在他面前跟个小虾米无二。

   她的脚步狠狠一顿,心脏急速回血。

   接着,她慢慢抬起头,与那道深邃沉敛的目光直直对上。

   仅仅一秒钟,她这几天勤练舞蹈而拉开的筋骨便像是被人强行灌入了水泥钢筋,立刻让她整个人僵硬成一块石头。

   她的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,拳头紧紧攥起。

   只不过,就在男人以为她会给他一拳的时候,她却忽然裹了裹身上湿透的外套,然后,低下头,越过他往救护车跑去。

   傅寒笙伸手欲抓,却只触碰到她冰凉的衣角。

   他回头。

   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跑姿,看着她破烂的裙摆,看着她极度狼狈的模样,他怔住了。

   过后,那只停在半空的手慢慢收了回去,随即,紧攥成拳。手背虬起的,是贲张的血管,亦是隐忍的怒龙,只待一个机会,便要翻江倒海,毁天灭地!

   陆长则走过来,朝女孩近乎逃离的背影看了一眼,压下心里的叹息,随后便正色道,“傅景渊弃船逃跑,老燕正带人追捕,这次,若不能斩草除根……”

   若不能斩草除根,让傅景渊侥幸逃过,只要他成功与宋荣汇合,那么,无疑将是个莫大的毒瘤!

   后面的话,陆长则没有说出来,但是,两人都心知肚明。

   这时,女孩已经上了救护车。

   傅寒笙将视线慢慢收回,然后,面色郑重地对陆长则说,“老陆,这次,谢了。”

   基于两人多年的默契,陆长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救我大嫂,分内之事,只不过,秋也的心,可能已经千疮百孔了。”

   闻言,傅寒笙立体深刻的脸上袭上一抹黯然,不过,最终,他却将情绪全部敛下,又恢复了冷静肃杀的模样。

   “你留下,帮我,照顾好她。”

   话落,不容对方拒绝,傅寒笙转身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。

   这里早就被他们的人全线封锁,滴水不漏,码头边站满了整装待发的保镖,神色肃穆不苟。

   陆长则看着男人那道挺拔如松的身影汇入一众黑衣保镖之中,风扬起,衣袂飘飘,没有诗意,只剩寒冬。

   不知为何,他竟觉得这画面太过悲怆,有种,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苍凉……

   他知道,此次,注定了是一场硬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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